【短篇/翻译】牢崔悖论（The Trixpoint Paradox）

牢崔悖论

The Trixpoint Parado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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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来了（Here We Go Again）

“前往中心城前最后一次呼叫，列车将继续开往道奇路口和苹果鲁萨！”

斯派克悬停在空中，叹一口气，抬头看了看站台墙上的时钟，这个动作感觉已经重复一千次了。上午九点三十分，距发车还有两分钟。他呻吟一声，落到一堆行李旁边，里边装的是送给他所有朋友的各种礼物，然后他抬头看向旅行伙伴。嗯，无论如何，看向其中一个。

“你确定你告诉她的时间是对的？”他问。

星光生气地翻了个白眼，低头瞪着他。“最后再说一次，对。我告诉她时间的时候，说得非常详细，所以别担心了。她会在发车之前到的，我保证！”

“是，但明明时间够，还要踩点到？”斯派克说。

星光忍不住哼了声，翻个白眼，转身走向车站入口。火车引擎喷出嘶嘶的蒸汽，为出发做着最后准备。站台对面，小马们朝他们的家马做着最后告别。又是驱寒夜，暮光闪闪第二次邀请她所有的朋友和家马，来参加中心城的盛大庆典，然后她会办一场私马派对。让星光高兴、斯派克困惑的是，她今年还邀请了崔克茜，一只在派对上屡屡表现不好的母马。斯派克知道，他今年必须得盯着点这个硬茬。

当然，要是崔克茜在——他又检查一遍——下一分钟左右还没到这儿，那这件事就无关紧要了。作为友谊学园的老师，崔克茜总能让斯派克惊讶她有时的不可靠。

终于，标志性的尖帽和斗篷转过拐角，星光释然地松了口气。“崔克茜，在这儿！”她说，挥挥一只蹄子让她过来。

崔克茜走到他们面前，一点都不着急，斯派克强压住咆哮。“不用担心，”她说。“神通广大的崔克茜与你们同在。”

“你去哪儿了？”星光说。“我告诉过你，火车九点十五发车。你为什么现在才来？！”

崔克茜翻个白眼。“哦，你知道崔克茜的。我总是喜欢姗姗来迟。”

“你应该迟到的是派对，”斯派克说，尽力保持嗓音正常，“不是载你去派对的火车。”

“哦，语义学，”崔克茜边说，边挥挥一只蹄子。

斯派克抬头看向在她旁边浮着的小袋子，袋子明显比他和星光带的要小。“嗯，那些就是你带的所有礼物了？”

“正是，”她说，把袋子飘下来，打开，仔细检查。“闪闪的小朋友们一马一个……”崔克茜在袋子里翻来翻去，刚开始很慢，然后疯狂起来，恐惧如黎明曙光般在她的脸上蔓延。“哦，不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星光说。

“哦，不，不，不，不，不，”崔克茜重复道，惊慌得在原地直跺脚，翻袋子翻得更使劲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斯派克说，崔克茜的惊慌也渗到他心里。

崔克茜眼睛带着泪水看向他。“我……我忘给暮暮买礼物了！”

斯派克眨眨眼。“但是……你给她所有朋友都买礼物了？”

崔克茜很明显没把他的话听进去，开始来回踱步。“这很糟。这太糟了！我怎么能把她的忘了呢？！”她突然停下来。“嗯，要是让我说实话，这其实算不了什么事，但是！”她接着踱步。“我不能空着蹄子出现在她自己的私马派对上！”

“全体上车！”售票员边朝发动机车厢走，边喊。

星光叹了口气。“你看，我们快没时间了。在去城堡的路上，找家商店给她买点东西就好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崔克茜脸色发白。“你知道那得多贵吗？！我不能……等等。”她步子慢了，舌头从嘴唇里探出来，思考着。“时间……时间……”她喘口气，眼睛睁得又大又亮。“就是这样！我知道个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咒语！”

斯派克害怕地尖叫一声，两只母马被吓得一跳，他飞到附近一个长凳下边，捂住眼睛，颤抖着。过了几秒，他从爪子中间偷瞄一眼，环顾四周。他发现只有崔克茜和星光在困惑地盯着他，然后他咳嗽一声，飞回空中。“呃，抱歉，”他微微脸红地说。“习惯的力量。”

星光摇摇头，看向崔克茜。“你看，我们得……”看到崔克茜的角开始发光，她慢慢走开，刚开始很暗，但很快就成了近乎痛苦的光。“崔克茜，你在干什——”

“看好了，惊讶吧，”崔克茜喊，然后释放聚集的魔法，世界变成白色。

————***————

“前往中心城前最后一次呼叫，列车将继续开往道奇路口和苹果鲁萨！”

斯派克悬停在空中，叹一口气，抬头看了看站台墙上的时钟，这个动作感觉已经重复一千次了。上午九点三十分，距发车还有两分钟。他呻吟一声，落到一堆行李旁边，里边装的是送给他所有朋友的各种礼物，然后他抬头看向旅行伙伴。嗯，无论如何，看向其中一个。

“你确定你告诉她的时间是对的？”他问。

星光生气地翻了个白眼，低头瞪着他。“最后再说一次，对。我告诉她时间的时候，说得非常详细，所以……所以别……”

他们俩对视了一会儿，然后又抬头看了眼时钟。正好九点三十分。

“刚刚……发生什么了？”斯派克说。

“我不知道，”星光边说，边环顾四周。车站的其他小马似乎都没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事，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。“我……几乎感觉就像——”

“哦，星光！”崔克茜从入口朝两只小马慢慢走过来，她摇晃得很夸张，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样。她停下，华丽地旋转起来，从包里飘出来个看着很廉价的胸针，像是她的代表作一样递给星光。“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“我该怎么……”星光端详胸针，它估计得值五块多，然后她把目光转向崔克茜。“你刚刚干什么了？”

“嗯，”崔克茜开始打量自己的蹄子，脸上的表情不知怎的既冷漠又得意，“你跟我说，我没时间给闪闪买礼物的时候，我只是想到了个给自己时间的办法。”

斯派克和星光对视一眼。崔克茜的话得花好几秒才能消化，星光首先想明白了。“你……你刚刚回到过去了？！”

“对！”崔克茜尖叫道，像只骄傲的小狗一样在原地蹦来蹦去。“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更高级咒语，方便加到我的表演里，我碰巧发现了个完美的施‘消失/重现’咒语的思路。”她朝星光得意地扬起条眉毛。“我告诉过你，我一直都在练习。无论如何，我只是回溯到十分钟前，让我有时间在离这儿几个街区的那家古玩店停下。”

“等等，等等，等等，”斯派克说。“你是说你回到过去了……只是为了给暮暮买些便宜的礼物？！”

“嗯，是的。差不多就是那样，”崔克西说。

“你是……怎么……”斯派克结结巴巴地说，然后飞到崔克茜面前。“你知道那有多蠢吗？！你可能会造成可怕的悖论之类！赶紧把胸针还回去，”他说，指向星光。“时间旅行最后总会出错。”

“崔克茜，你怎么能这么鲁莽？”星光用更平静、安慰的语气说。“时间旅行是最危险的魔法形式之一，不该粗心使用它。”

正说着，崔克茜脸上的表情消失了，没变成生气，甚至没变成对训斥的羞愧，而是沉思。她把一只蹄子放到下巴那儿。“嗯，你说得对。”

星光微笑起来。“很好！我很高兴你能明白——”

“我必须比这做得更好，”崔克西说，厌恶地看着胸针，然后把它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。

“什么？”斯派克说。

“全体上车，”售票员的嗓音传来。

“小马国唯一的公主亲自邀请我参加她的私马派对，”崔克西说，“我不能只随便带点便宜小玩意儿去！我得给她份更有意义的礼物！”

“崔克茜，”斯派克说，“没关系。相信我，暮暮会喜欢你给她的任何东西的！”

“这不是她喜好的问题，我的小蜥蜴朋友，”崔克茜说。“这是我形象的问题！”

“小蜥蜴？！”

“现在，”崔克西说，无视了小龙露出来的愤怒，“该拿什么……啊，我知道了！我在镇子上那家店看到了些可爱的耳环！”她皱起眉头。“哦，但他们驱寒节前两天就关门了。哦，嗯，”她边嗓音沙哑地说，边又把角亮起来。

“崔克茜，等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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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往中心城前最后一次呼叫，列车将继续开往道奇路口和苹果鲁萨！”

斯派克悬停在空中，叹一口气，抬头看了看站台墙上的时钟，这个动作感觉已经重复一千次了。上午九点三十分，距发车还有两分钟。他呻吟一声，落到一堆行李旁边，里边装的是送给他所有朋友的各种礼物，然后他抬头看向旅行伙伴。嗯，无论如何，看向其中一个。

“你在……跟我开玩笑吗？！”斯派克跳回到空中。几只小马看着他吼叫，但又一次，似乎没小马意识到时间回溯的事。

“我不明白，”星光皱着眉头说。“崔克茜可能是有点粗心，想得往往不长远，但这是另一回事。她为什么要这么干？”

“崔克茜是这样的，”斯派克说。“这似乎就够了。”

“有小马在说我？”

斯派克和星光转过身，看到崔克茜又走进车站，这次除了袋礼物，她还拿着个小毡盒。她没在乎斯派克的瞪眼或者星光的皱眉，打开盒子，露出来一小对耳环，上边镶着很可能是假的红宝石。“好多了，你们不觉得吗？”

“好吧，”斯派克生气地叹口气。“你搞好了吗？”

“好了，”崔克茜说。

“很好，”斯派克说。“现在我们能不能上车——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“又来了。”

“崔克茜，”星光说，“够了。你得停下了！事态快要脱离控制了。”

“一对假红宝石耳环，对一位公主来说还不够！”崔克茜说。“那就……哦！一条裙子！”

“认真的？”斯派克呻吟起来。

“对，一条定制裙子！”崔克茜喊道。然后她皱起眉头。“哦，但得多久才能攒够钱呢？”她耸耸肩，微笑起来。“哦，嗯，”她边说，边把角亮起来。

“崔克茜，等等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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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往中心城前最后一次呼叫，列车将继续开往道奇路口和苹果鲁萨！”

斯派克悬停在空中，叹一口气，抬头看了看站台墙上的时钟，这个动作感觉已经重复一千次了。上午九点三十分，距发车还有两分钟。他呻吟一声，落到一堆行李旁边，里边装的是送给他所有朋友的各种礼物，然后他抬头瞪向他的时间囚犯伙伴。“顺便说一下，你的朋友。”

“斯派克，我很担心，”星光说。“我觉得崔克茜可能出了什么大问题。”

斯派克耸耸肩。“我已经这么说了好几年了，”他说，星光满是厌恶地看向他，斯派克畏缩了下。

他们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了，都转身朝入口走去，崔克茜正好转过拐角，她正背着个大衣架袋。她朝着他们小跑过去，脸上的微笑似乎照往常更错乱了。“任务完成！”

“对呀，我有点怀疑，”斯派克抱怨说。

崔克茜拉开袋子的拉链，露出来一件漂亮的、用丝绸和蕾丝做的裙子，上边镶着宝石——她和瑞瑞去过很多次采石场——斯派克知道，暮暮穿上之后，看着肯定会很好看。

“一件定制蹄工裙，”崔克茜宣布。“我不得不存两个月钱才能买得起，然后花四个月定制它，但这是值得的！”

星光眨眨眼。“你重过了过去六个月？！”

“多或少一周吧。”

星光打量着她。崔克茜的角似乎微微发着光，即使她现在没施法。而且，她的皮毛似乎有点暗淡，每次眨眼，她紫色的瞳孔都在跳动。不管这是什么咒语，它的效果都很明显。

“崔克茜，”星光说，嗓音有点颤抖，“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？你施什么咒语了？”

“哦，我想不起来了，”崔克茜说，挥挥一只蹄子。“回归……嗯，之类的。现在，重要的是，我有完美的礼物了！我不知道暮暮的尺码，所以我定制的，比我认为的闪闪的尺码要大一点。她那个傻瓜裁缝朋友之后会收紧的。”

“很好，太棒了，真不错，妙呀，”斯派克说。他飞到空中，拿起他和星光的包。“请问，我们现在能走了吗？！”

“当然，”崔克西说。

星光松了口气。“哦，谢天谢地。”

“但是……”

斯派克发出个混着咆哮和叹息的声音，然后把包扔到地上，传出响亮的、水晶和木头碎裂的嘎吱声。

“斯派克！”星光说。

斯派克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。“什么？它们马上就能复原。”

崔克茜无视他们俩，一动不动地站着，她的眼睛来回扫视，满是躁动的能量，接着她自言自语地嘀咕说。“要是我给闪闪带件大码裙子，小马们可能会开始觉得，我觉得公主很胖！虽然我确实这么觉得，但要是我被传出去对公主无礼的话，那我可能就再也没法在中心城工作了！”

“我可以告诉你她的尺码，”斯派克说。

“我得找到她的尺码！”崔克茜惊呼，然后她的角又闪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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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往中心城前最后一次呼叫，列车将继续开往道奇路口和苹果鲁萨！”

斯派克悬停在空中，叹了口气，低头看着那堆整齐的包，里边装的礼物都完好无损。然后他朝星光得意地笑了下。“告诉过你了。”

“嗯，斯派克？”星光说。“我们可能要有麻烦了。”

斯派克面冷起来，比冷面还冷。“我们现在就没有？”

星光无视了嘲讽，咬住嘴唇。“我觉得我知道她在用什么咒语，要是我是对的，我们就要有大麻烦了。”

斯派克紧张起来。“什么，像是‘世界毁灭’之类的麻烦吗？”

“不，更像是‘崔克茜毁灭’之类的麻烦，”

斯派克放松下来。“哦，好吧。”

星光瞪他一眼，然后转身朝向站台入口。“听好，这次跟紧我。”

斯派克降落到她旁边，崔克茜又拿着衣架袋小跑进走廊。但是，这次咒语的效果更明显、肉眼可见。她肩膀周围的皮毛已经褪成浅灰色，鬃毛上的几根发丝已经染得乌黑。崔克茜看着他们，紫色的瞳孔跳动着，她咧嘴一笑，笑得让斯派克有点不舒服。

“完成了！”她说，她的嗓音因为站不住的身体微微颤抖。“我只用偷偷溜进那边那座华丽的城堡，看看她衣柜里的一条裙子就好了。”

“你是说友谊城堡？”斯派克说。“我们都搬出去差不多两年了！”

“哦，现在是什么时候？”她轻率地说，然后前蹄跺地。“现在，过去的几年里，我开始觉得这份礼物应该更私马化。我觉得我记得闪闪和我第二次见面的时候，说了些关于个项链或者护身符的事。”

斯派克皱起眉弓。“你是说你奴役小镇用的护身符？”

“就是那个！”崔克西说。“现在，那是什么时候？四年，可能五年前？呃，无所谓，我会一直回溯，直到我做对为止！”

崔克茜的角又闪起来，但在释放魔法之前，她的周围形成了个巨大的泡泡。接下来的闪光亮得让斯派克不得不背过身，用一条胳膊遮住眼睛。闪光停止之后，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，看到是九点十五分的时候，他感到一阵释然。

“你做到了，星光！”斯派克说，回头看向她们。“我们已经脱离……哇。”

崔克茜像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，但她的身体却不规则地闪着白光，像盏失灵的闪光灯。一小群小马走过来，他们到现在才注意到有奇怪的事情发生。从崔克茜身体射出的光脉冲开始加速，小声的悄悄话变成担心的嘀咕。最后，她闪烁起奇异的亮光，整个马群后退。

“星光，”斯派克慢慢地说，“她怎么了？”

星光，不停担心地看着崔克茜的身体，开始慢慢地绕着她转圈。“这就是我害怕的。这是回归痴迷咒语。本质上，它能让使用者及时回溯时间，修正错误。但是，它会让他们变得，嗯，痴迷寻找最优解，进而使他们一次又一次地回溯。”

“等等，”斯派克说，回到空中，在星光旁边盘旋。“你是说，每次闪光，她都回到了更远的过去？！”星光只是点点头，斯派克叹了口气，闭上眼睛，捏捏鼻梁。“你要知道，我真以为我这部分生涯已经结束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星光说。“对付时间旅行？”

“不。对付痴迷魔法的神经病独角兽。”

“嘿！”星光用力肘击他，让他摇摇晃晃地后退几英尺，翅膀都来不及恢复。

“哎呀！”斯派克说。“很疼的，你要知道！”

“真的吗？”星光说，扬起条眉毛。“你是条龙。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的东西，要是试过，都伤不到你。”

斯派克抱起膀子，仰着鼻子。“在情感上很伤我的。现在，你能不能把她拉出来？”

星光翻了个白眼。“我当然能。”她亮起角，另一道闪光之后，崔克茜的身体停止发光，朝前倒下，像是全速奔跑被突然拉停一样。

星光、斯派克和其他所有小马都被她的外表吓得一跳。崔克茜看着很可怕。她的皮毛大部分都变成了深灰色，似乎是黑色水晶的尖刺，像春风拂过一样从身体里长出来。她大部分的鬃毛也都结晶了，紫色能量弧在发丝和石头之间跳舞、闪烁。她炽热的紫色瞳孔转向斯派克，目光感觉很……沉重。就像这双眼睛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一样。

“呃，崔克茜？”斯派克说。“你……你-你回溯到多远了？”

崔克茜说话的时候，嗓音比以前低了几个八度，还有种奇怪的调调，像是几个嗓音一块在说话。“还不够远。”

星光咽了口口水。“崔克茜？听着，我-我知道你肯定感觉你必须——”

“你知道？”崔克茜说，整个身体慢慢转向星光，她的脖子完全在石头里包裹着。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她的嗓音冰冷、单调，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几个世纪的重量，压在星光身上。“你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渺小。但我知道。我都见过了，星光。文明的兴衰。整个物种眨眼间的诞生和死亡。宇宙织物的无尽起伏。我已经见过无数次。”

星光眨眨眼。“你的任务……不是给你甚至都不喜欢的小马买完美的礼物吗？”

“我的目标超出了你的理解范畴，星光！”崔克茜咆哮着。“现在，我请求你立马放我走！这项艰巨的任务，这项无尽的劳动，只能由我承担。我必须得回去看看万物之源，确保我——”

哇！

崔克茜抽了抽鼻子，后退几英尺，星光目瞪口呆、难以置信地盯着斯派克，她看到斯派克卷起附近亭子的报纸，毫不客气地打了下崔克茜的鼻子。等崔克茜恢复过来，斯派克飞过来，在她面前盘旋。然后他用一只爪子指着她，另一只爪子放在屁股上，给小马一种严厉保姆的印象。

“不行，”他坚定地说。

崔克茜眨眨她发光的眼睛。“什……‘不行’？！你说‘不行’是什么意思？！”

“就是‘不行’。”

“你怎么能——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我——”

“不行！”

“但……但-但是……”

“不行……”

崔克茜盯着他看了好几秒，然后从喉咙里漏出尖锐的呜呜声。她任性地跺几下蹄子，然后尖锐的哀嚎突然停下，肩膀沉下去。突然，她身上的水晶和石头消失在闪烁的尘埃里，她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。崔克茜垂下头，亮起角，把那个便宜的胸针从垃圾桶里飘出来，然后冲进火车。“好吧，”她撅起嘴。

站台上的一切都静止了几秒，然后聚集的马群断定表演结束，就又上了火车。

星光睁大眼睛看着崔克茜，直到她消失在火车里。她下巴掉到地上，慢慢转向斯派克，他已经飞回到他们的行李那儿了。“什……但是……你怎么知道那么做能奏效？！”

斯派克翻了个白眼。“我跟暮暮一块长大，认识瑞瑞已经十多年了，我们也是几年的好朋友，”他说，每列出只小马就伸出只爪子头。然后他拿起行李，转向火车。“说到头，你们都一样。”

星光眯起眼睛。“什么？都是母马？”

“不。都是痴迷魔法的神经病独角兽。”

“嘿！我……好吧，是的。我无法反驳。”